“好，那就在商言商。投七成，分六成。”

    七成本，六成利。

    汪鸿之也认准这是个得利的买卖。

    裴焕生显然不满足：“四成利，可不够的本。”

    “七成本，可够你吃一阵。”

    “一本无万利，这个理，汪老板应该比我懂。”

    “无本事难成，没有打地基的房屋，是会坠的。”

    “此以往，利远超于本，我是要亏很多的。”

    汪鸿之看着他一脸真挚的模样，心里想着骗鬼呢。但还是放了退让：“五成。”

    “好呢。”裴焕生朝着他眨眨，狡黠的笑。

    果然是个老狐狸。

    裴焕生送汪鸿之楼，还在说谷雨后给他送茶。时夜跟在后面，手里揣着檀木盒，等他们两个走到门了，才被裴焕生接过盒，到汪鸿之手里。

    “北方来的璞玉，让玉人雕了个镯，想来会很适合令堂。”

    汪鸿之打开檀木盒，里面装着一只三彩镯，是个稀罕，有红、绿、紫三，寓意“福、禄、寿”三全。

    “我替家母谢过裴郎君了。”

    金喜凑到旁边看得一清二楚，和汪鸿之打了照面称兄弟，等汪鸿之走了，他才揽着裴焕生的肩膀，替他舍不得：“那么金贵的玉镯，说送就送啦？”

    “送给他娘的，有什么舍不得的。”裴焕生松懈来，和人谈生意他觉得费神，像是攒着一气，一直没舍得吐，好不容易缓来，松了这气。

    “生意谈妥了？”

    “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得钱呢，就先贴这么一笔，我替你不值当。”金喜努努嘴，但他不这些，不拿什么注意的，“好了好了，得让你见个人，是你老相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