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识到，金州放晴了，祝升不会来了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，在这一瞬间，崩断了。

    人与人之间的往是这样的，有时候不知见的是不是最后一面，没来得及别，就先分别了。他和祝升算得上是有这么一段过往，一段缘了。但他们总归不是一路人，还是要分别的。

    像一壶老酒，在了雨里，让人醉生梦死。

    祝升看向窗外，外面雨绵绵，绿草如茵，一派和景明。

    还有些冷，带着风，让人不太舒服，可是光照在人上，还是和的。邻里甚至是将被拿来晒，悠哉悠哉地搬着板凳，坐在院落里嗑瓜。

    裴焕生看着刺的光，有些恍惚，他歪歪脑袋，看了一四周。

    “和他在一起，我觉得很舒服。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金喜笑了一声，这两人竟然没有一个动心动的，只有他还隐约有那么期盼两人能发生些什么，结果一个是真的一没碰，一个也是真的不讲义。

    平又今日没见到那位夜桥的祝升，想来他们之间是不会再见面了。正如平又一直想的那样，裴焕生边人来人往，没有谁会为他停留的。只有自己，还有时夜，兴许会一直陪着他。等日后裴焕生不想再生意了，金喜也会离开的。

    在他来看，金州并非是个好地方，这里的铜臭气太重，太过于落俗，像是由金银生生堆来的。

    金喜还想说些什么，却是被祝升打断。

，这样的祝升，实在比裴焕生还要绝。

    “在一场雨来时，我会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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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焕生这么想着，幽幽地叹了气，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这张平淡的脸上终于像是现了一丝裂痕，祝升短暂地皱了一眉，又很快放松，他垂着睛，像是想些什么过往，只听他轻声说：“……贪财、好。”

    祝升轻轻地了：“金州放晴的那日，我会离开。”

    放晴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，裴焕生怎么样呢？”

    他将平又唤来，让他趁着天气好，将衣被都拿去晒晒。

    昨夜的金州了整夜的雨，还伴着雷声。睡前裴焕生以为雨季暂时不会停歇，怕是要过了清明才得放晴。却是在二月的最后一日，大清早的，就见到了光。

    可他并不能否认，金州第二风公，的确有几分姿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你要走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他的确和旁人不一般。他不想来招惹我，可我觉得他并非怕事的人。”祝升仔仔细细地分析着，说得极其认真。金喜见了，觉得自己当初上学念书时，回答先生的问题都没这么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