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最锋利的剑，是十五岁站在第四席位置上的生桥。”慧垂着眸，言语十分认真，像是在看一个非常完的作品，她也容不得半瑕疵，“江湖人说，见了‘死桥’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，可若是见了‘生桥’你——却是必死无疑呀。”

    慧笑，很满意地。

    “不许动心。你只是一把剑，一把冰冷的剑。”

    祝升摇摇：“我没有动心。只是在报答他的恩。”

    慧挑了挑眉，淡淡评价：“很好笑的话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，利落的一掌甩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火辣辣的觉瞬间袭来。

    他本可以躲避的，甚至是可以靠着作为杀手的本能反击的，可他没有。

    她是慧，是东楼，是夜桥的主人。

    也是他的主人。

    慧的语调不再媚，她眯起睛，像是有了些许的怒意，话语里更多的却是一轻视：“你也算我亲手养大的，我还不知你什么心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从未教过你杀手要讲人，渡黄河应该也从未。”她的语气很冷，像是崖边的风那样，不讲什么意，“裴焕生……你觉得他人好，是么。两年前幽州刘家遭毒杀灭门，就是他的所作所为。可是啊，他事不够谨慎，给自己留了后患，他们家那个苟且活来的孩，如今十五岁了，要钱买裴焕生的命，替他们家报仇呢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慧微微一笑，将那孩定的单拿来，放在祝升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升愣了一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他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纸，上面写着的目标正是金州裴焕生。

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慧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想要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但是杀手杀人，是不应该问为什么呢。

    有人钱买他的命，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那是裴焕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