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着嘴慢慢嚼着嘴里的团，他估计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噎的。

    平又看了一裴焕生上二楼后消失的影，劝着金喜：“这么些天过去了，也没什么风声。主人看上去也没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他囫囵喝茶，这杯昂贵的铁观音在金喜这里像是用来解渴，他胡尝了个滋味，完全不是在品茶。

    他们心照不宣，彼此一个神，一个举动，就能知对方所思所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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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喜刚屋，平又给他递了茶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裴焕生家里的茶也变成了铁观音。甚至青瓦楼里也备上了。汪鸿之上次来青瓦楼喝茶，还评价这次的铁观音不错，不逊于大红袍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去青瓦楼？去见见那位裴郎君呀？”桥笑，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期盼。可他们去的方向并非是金川街，而是上河街，与青瓦楼离得太远。

    金喜见午变了天，天沉，布了乌云，像是要雨，拉着裴焕生先一步从临川门城回了吊脚楼。近几日桃树移栽，裴焕生盯得，几乎日日都要去守到天黑，今日算是走得早的。

    平又看来他心烦闷，不由：“天气闷，院里早有蜻蜓在飞，怕是要雨。”

    金喜当然知他没在开玩笑，这话是真的。不过他倒是更希望来的是祝升，他们还能谈谈，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呢。

    祝升有些错愕，朋友吗？他和裴焕生之间，算得上是朋友吗？反正他不是裴焕生的新，也并非裴焕生的旧。只不过裴焕生于他而言，的确是要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金喜只觉得闷闷的，一杯不够，还要再喝一杯。

    “哇哦——”桥睛都快笑没了，她呲着牙，“是‘旧友相会’叙旧？还是‘化友为敌’杀手？如果不去手，就来叫我们哦。”

    说什么来什么。

    他想要见见他，些事。

    桥路过茶摊，了一枚铜钱给他买了碗茶，冬桥囫囵喝了才缓解许多，全程面无表的，兴许只有桥看来冬桥对刚刚那两只油团的反。

    “我在他家里等他。”

    自从金喜跟裴焕生说夜桥的人在打听他后，金喜对裴焕生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程度，甚至晚上都要挨着裴焕生睡。裴焕生没忍心把这位公哥从自己床上踢去，添了床被两个人凑合着睡。裴焕生还打趣说，如果夜桥的杀手真的来了，他俩一个都跑不掉。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我只是有些不安。”金喜摇了摇。

    金喜只觉得吓人，这一个两个的，都偏乌龙茶了。连带着把他的味也行改了去。

    裴焕生笑着说他糟蹋茶，摇了摇拒绝平又递来的茶，说想要先上楼换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