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左记得这个名字，是在四年前，他们家里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名字，说他歹毒、不负责任，不讲义……他的落桃危害苍生……如此。于是他们家带围剿从京城落跑至此的裴焕生，将他拦截。不过他并没有死，那场混战围剿中，死的却是一个叫闻悲秋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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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左听到有人喊他叫裴焕生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我们去申州杀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托着腮帮，微微抬起。

    “祝升，你动手，还是让我们来呢？如果慧知了……你会很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她本是扬着笑的嘴角，一边扯起了弧度，像是在冷笑。只是一瞬间，她收敛了笑意，有些可惜地看向祝升。

    “盼说，幽州刘家那个幸存的孩，刘左，如今在申州。”

    桥理了理思路以及绪，再次抬的瞬间，又换成了一张明媚的笑脸。

    她的表变得认真。

    桥依旧勾着嘴角，却是看不笑意，甚至让人看了会觉得发冷。她的眉弯弯，在天光她的珠依旧黑得吓人，像是冰冷的黑宝石，没有光彩泽。

    那时十三岁的他逃过一劫，没有喝，等他意识到一切的时候，早已经晚了。他从一又一尸中颤颤巍巍走来，觉得这里像是横尸遍野的葬岗，他心惊胆颤几乎忘了呼喊。等他过了拐角，却见大门闭，穿着月白衣裳的男人如鬼魅一样站在那里。那人手持剑，将没有中毒的人杀掉，确认人是真的死了，再将尸堆起来，像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山……或者说像是坟，分明不打算留一个活。白的衣裳慢慢被渲染成血红，他，还有他边带来的几个人，几乎都杀红了。

    她说得吓人，语气听不害怕，甚至隐隐有些兴奋。

    可她依旧神冰冷。

    她的语气轻松，带着儿愉悦。

    祝升安似的拍了拍她，甚至冲她笑了一像是让她放心：“没关系。我来杀。”

桥提醒，但她旋即一笑，“哈哈，但问题不会太大，最多受儿罚。可是……我这算不算‘助纣为’？还是叫‘为虎作伥’？或许是——我明知故犯。”

    桥垂脑袋，她依旧很担心：“这兴许不是杀人这么简单的事……好吧。”她知的，她改变不了祝升的想法。祝升已经决定了的事，再去劝说的话，是很麻烦的。有时候谁都不知，祝升究竟是想到了什么，照什么样的逻辑，才这样的决定的。这人似乎从来不讲理。

    刘左这两年认识了些人，结了几个朋友，听闻夜桥杀人无数，给够钱就能让他们去买命。他攒够了钱，打算要裴焕生的命。那个两年前屠了他家的男人，看上去温柔，却是心歹毒，果断又狠辣。裴焕生当年往他们家里投毒，落桃落里，使得刘家那么多人全都尸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