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杀人不会有负罪，也不会有成就。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，只是一件所谓的“顺手的事”，他不会因为杀了人而难过，也不会因此而喜悦。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，但不会让他产生任何的绪价值。

    渡黄河、雪夜红梅，甚至是桥本人，有时候都会因为杀人产生成就，甚至是莫名的喜悦，像是一实力的证明。至于死桥，他一直都有恻隐之心以及怜悯。盼杀人会觉得有那么一难过，桥问过她为什么，她说，生命的逝，本就是一遗憾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桥觉得，盼和他们不一样。

    而冬桥，他沉默寡言，比祝升还要冷漠寡淡。桥知，他不在意杀人这件事本，却是在意雪夜红梅，在意她桥。他不想让别人失望，所以他不会失手。

    桥想完这些，最终只是叹了气。她知，这样一个不在意什么的人，本就是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如今他们在这里，气氛诡异，在等候慧的发落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走听风楼时，和一直守在外面的盼说了句话。

    “消息不要外传，若是有人偷听，杀掉。”

    接着她往东边走，大摇大摆了东楼，还没门就囔囔。

    “慧，祝升简直是疯了啦。把买主都给杀了，这谁还敢来我们夜桥单呀，他这不是断人财路么。”

    雪夜红梅语气嗔，这不像是生气，更像是想要在慧这里讨个说法。只要消息没有传去，一切都好说，但是祝升这样把买主杀了，不守规矩，实在是不好。

    慧摆摆手，笑：“小惩一吧，也不能太过了，是吧。”她卧在塌上，朝雪夜红梅招招手，雪夜红梅走过去，在她塌边蹲，任由她摸自己的。

    “对外，你怎么打算呢？”她把这个问题抛给雪夜红梅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就知慧不会真的对祝升死手，简直是太纵容了。

    雪夜红梅撇了撇嘴：“你就惯着他吧。若是有朝一日他翅膀了，被外面的人勾了魂，要离开夜桥，你看看你要怎么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