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夜不满地放账簿、抱起双臂：“我看金迎回门的时候，他们就会商谈此事了。那日倒是时机巧，让你的生辰给碰上了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细细数着日，四月十九的婚事，四月二十六时正是第七日要回门。

    这个生辰若是过不太好……

    裴焕生宽他似的笑了笑：“那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时夜抱着账簿先一步楼了，就当裴焕生以为他去而又返的时候，抬见来人竟然是祝升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袭青绿衣裳，整个人显得神了许多。先前总是着劲装，忽然穿这么不一样的衣裳竟然亮太多，像个翩翩少年，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裴焕生弯弯嘴角，他像是料定会见到祝升似的，他朝他招了招手，要将他唤过去。

    他几乎都没有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祝升微微皱起眉，他其实想听裴焕生说些什么，对自己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裴焕生将他的双手握住，轻轻地着，像是捧着一双宝贝。他的语气轻柔和缓：“祝升，你上次没有同我别，这次是要来和我别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们好像每次一见面，多是谈论去留的事。

    祝升微微一颤，将他的双手反握住，将他的双手拢在一起，地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带你走的。我要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去那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找‘谢风雪’，他上有悲离别，他很可能是李何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愣了一，他有些犹豫不决，顿时思绪万千。如今桃园一事未定，亟待解决，偏偏在此时有了李何的消息。他想是否要写信给李萱儿，让她去找这位“谢风雪”。

    于是他摇摇：“我可能不能去了。这边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要杀他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