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努努嘴，而是看了渡黄河，她没有再问去了。

    那么，如果有选择呢？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她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难得的，盼的脸上竟然也会展现“我在八卦”四个字，她竟然也有好奇的事，“嗯……我是说金州那位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他这么多，付了这么多，最后什么都没有落着。说实话……这并不像你的作风，或者这跟我们夜桥的作风完全不一样。”盼笑了笑，她只是觉得，祝升好像和他们不一样了，他好像遇到一个合适的人，本可以走光里，却又辗转回来和他们呆在黑暗里。

    “后悔？我应该是后悔让他们去申州了，去申州的人本该是我。”

    于是夜桥是他们生的地方，是他们的归宿，更是他们的坟墓。没有人可以真正离开夜桥，也没有人真的可以结束这一切，从杀戮中求生，在杀戮中赴死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杀手，究竟需要备什么？如果足够冷血的话，如今大家应当不会站在这里送桥。可如果重重义的话，是否算不上一个够格的杀手呢？

    祝升不解地看着他。

，像是有了很重的心思，顾虑多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你指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就连盼本人，也觉得接任慧的位置，接手夜桥，培养一代，是她的归宿。

    “我本就要去申州的。”祝升是这样回答的，好像他去申州没有选择，这是他必经之路，是他的归宿。

    今日死桥和慧也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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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渡黄河绪复杂地看着祝升，他希望祝升此时能给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可能是去送死。”渡黄河说，“我们明知此去凶险万分，还是会去。”

    她以为祝升变得不一样了，至少会怀念金州那位，如果真的死在申州了，会后悔分别，没能和他一起走去。如今看来，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，祝升依旧是那个祝升，认准了一条路走去就不会回。

    她觉得有好笑，她自己尚且都这样认为，为什么会觉得祝升会被裴焕生影响到呢？兴许是他离家太久远了，误以为这几个月的时间会改变一个人。

    盼不知何时走过来的，站在一旁，说：“如果你想说去申州弊大于利，照杀手的思维不会去。那么当初，你也不应该让桥冬桥为了祝升去申州。”她突然轻轻地笑了一，“大家都是一家人了，和别人不讲义，和自己人总会讲的。虽然我也觉得雪夜红梅这样有些冲动，但我想如果死的人是祝升，你也不会放得的。”

    所以会后悔吗？

    “嗯……祝升，如果去申州会回不来的话，你会后悔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