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一缕风，萦绕在他边，无法离去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祝升也忍不住叹了气，他也不知究竟要些什么他想的。他在夜桥呆了太久，不知究竟要些什么了。在遇到裴焕生之前，他的世界里除了杀人就只剩夜桥的大家，他没想过还要去些什么。

    晋位于太行山以西，外围是黄河，天然的山河之城，自古也是兵家必争之地，也有着厚的历史底蕴。在这样的名城扎，无异于在如今京城拉帮结派。偏偏青凤岭铤而走险，一群原本由山贼盗组成的帮派，发扬光大之后竟然成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。

惹青凤岭的人……如果那日我没有和分别，会不会真的不一样呢。”冬桥歪歪脑袋，他似乎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，将自己给困住，“我现在能的，只有替她报仇，为她杀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没人想要是这个结局的，可是偏偏是这样，他连责怪谁的立场都没有。他现在能的，就只有给桥报仇了。

    他们打算明日发去晋，大约三四日便可以抵达。

    先前送桥回夜桥的时候，晚上赶路，白天睡觉，不知是因为颠倒日夜的缘故还是心里上难受，他很难睡，睡到一半又会迷迷糊糊醒来，看见桥的棺材会忍不住难受。放空一切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桥的音容笑貌，好不容易睡了又似乎在梦里梦见了桥，可醒来后又忘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祝升也不再说话，他不知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怎料裴焕生好像也很丧，淡淡地回应他：“人这一生，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冬桥有些恍惚，他是想要责怪祝升的，可他还是摇摇，轻声：“……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祝升见他不再说话，满脸惆怅，不禁：“对不起……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，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。”

    祝升在恍惚之间，忽然问裴焕生：“如果最后的结局就是死亡，那么为什么现在还要努力地活着呢？是要像这样一直杀人，循环往复，不死不休吗？这样的意义……究竟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祝升记得，当时的自己微微诧异地看到裴焕生的神，他似乎看上去也有些哀伤，只见他叹了气，对自己说：“你想的吧。反正人就活这一次，只来这世上一回，自己想的吧。”

    现在回想，祝升也觉得那日自己莫名其妙，会问这会的问题，似乎在探究他们当杀手这件事的意义究竟是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那日和裴焕生再次分别，也许注定了是此生最后一面的时候，裴焕生让他祝升，而不是生桥。他只觉得有些恍惚，难以置信，又觉得有的无力和恐惧袭裹着自己。他竟然会有些动摇，又觉得这是在背叛夜桥，他实在不知要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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