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，他依旧不想对祝升说自己来的原因，在金州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样的决定。裴焕生觉得，如果这辈他不说的话，祝升永远也不会知他在观音庙里来的那支签，也不会知他和金喜的对话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会再次调：“我就是来了，你得带着我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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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他的心意，他的喜。此时的确不是时候。未来还是坦途，前路还这么迷茫，没必要在此时对祝升说自己喜他，反而会让他分心。

    祝升总算不再追问了，轻轻地，他忽然抬起看见月亮还是被云遮着，对旁边的裴焕生说：“今夜月亮不亮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祝升意识否定：“不是……怎么可能。我只是觉得，很不真实。照你的格，你的作风，此时应该在金州继续你的生意。而不是来这里找我，像是在和我一起冒险——这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，像是在索吻，却是喃喃：“裴焕生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拉着他，腻声：“就忽然想陪你一会，所以我来了，行么？”

随时离开，但你不应该再来找我……裴焕生，我们要去晋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祝升无奈，“你上次不愿意夜桥，不就是害怕和他们见面吗？”

    祝升依旧抬着，像是看得发怔迷了，许久，他轻声细语，对裴焕生说：“你不是天边的月亮……也不是中的月亮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也跟着抬，附和：“对——被遮住了，暗暗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要我知难而退呀？”裴焕生笑，故意打趣。

    层云让路，月亮清冷的光辉终于洒屋里。上次他们这样并肩躺在一张床上，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，但实际上半个月未到。五月旬来到，夏日的暑气越来越，夜晚的风也带着气，让人觉得黏糊糊的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让我走吗？”裴焕生故意这样问，“还是你看到我来，你觉得不兴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知他这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了，他一直是很难缠的那个，除非他自己决定放了不再问了，否则他一定会得到的。

    “可我就是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尽夜桥的人还没明确表态，但是裴焕生觉得这群人肯定看自己不。

    不是天边的月亮那样遥远，也不是中的月亮那样虚幻，而是近在咫尺、手可及的边的“月亮”。

    祝升提醒他：“死桥、雪夜红梅、渡黄河，还有冬桥，也都在上面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没有亲吻他，而是将他抱住，像他们上次分别那样将他抱住，在他耳畔说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当初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我去见他们，他们估计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看，索就没有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