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裴焕生将签烧了，他不相信这些。不相信金喜说的来晋会有劫难，也不相信菩萨说他和祝升在一起会很艰难。

    时夜自然是听懂了的，他无奈，表示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祝升狐疑地看着裴焕生，像是要看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、他和时夜究竟在隐瞒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嘛这样看着我？”裴焕生被他这样得哭笑不得，朝他招招手，示意他朝自己走近些。再将走近的祝升一把抱住，环住他的腰，脑袋埋在他的腹的位置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：“相信我吧，祝升。”

    祝升在他面前，大多时候乖巧、温顺，偶尔有自己固执的想法，但好在听话。往常面对裴焕生这样堪比撒的主动，他只会乖乖地“嗯”一声，然后说“我相信你”之类的话。

    这次他却没这样。他眨眨，似乎还在想着什么。他重重地呼一气，双手拖着裴焕生的脑袋，他掰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，认认真真地对他说：“我总觉得你这是在骗我的，可我又觉得需要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怜地看着他，忽然替祝升觉得委屈，严格来说他没骗过祝升，这才算是一次，可他看着祝升就觉得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“祝升啊……等我们离开晋，我就告诉你，我到底求了什么签。好吗？但一定是好事。”他笑。

    他想，如果能顺利离开晋，接来的事应该不会太麻烦了。就算接来没有好事，他也会努力将它变成好签的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，他们竟然会在城外寺庙看见梁燕，她上只簪了一朵很小的白，穿的衣服很是素净，像是在守孝。

    “涂北笙死了，她守什么孝？”渡黄河疑惑地看着远的梁燕，又转看冬桥，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冬桥摇摇，“虽然我描述得不行，但我能认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