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怎么，你要和他殉？”她迫自己冷静来，“和祝升？他才十九岁，你要拉着他去死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笑了笑，说：“帮我们收尸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总是这样……”李萱儿恨铁不成钢的样看着他，憋着一气吐不来，梗在心里，“裴焕生，你总是这样自私。当年你离家走，抛弃所有，想在京城、在江湖、在天闯名堂。最后闹得沸沸扬扬……让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似乎也说不话来，她一瞬间不知此时提起闻悲秋算不算裴焕生的忌讳。她最终叹了气，撇了撇嘴，见裴焕生表淡淡，也不再说此事。

    “如今呢……你要为了祝升，放弃自己的生命？为了一个男的，不念及兄弟妹、不考虑父母亲人。你要让你娘，白发送黑发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无奈地摇了摇：“我只是有害怕。我想带祝升离开夜桥，想让他和我安稳过日。可他份实在太过于特殊，离开夜桥相当于叛离，会遭他们报复的。如果他死了，我也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李萱儿诧异地看着他，却像是松了气一般：“你带他回飘渺谷，飘渺谷还会护不住一个祝升吗？”

    如今什么都行，只要不是真的想死就行。

    裴焕生忽然狡黠一笑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萱儿觉得自己被坑了，惊讶地、震撼地、不敢相信地看着裴焕生，她大叫，“你耍我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带他回飘渺谷，我谁也不怕，就怕你不同意呢。”裴焕生朗地笑了，“好萱儿，是你说的，让我带他回飘渺谷的。”

    李萱儿气得发抖，闭上睛，咬牙切齿：“我会杀了他，你就等着跟他殉吧。”

    裴焕生当然知她这是在气上，拉着她的手哄：“别生气，哥哥给你买糖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不好不好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忍心看着哥哥去死呢？”裴焕生耐心地哄着她，“别气了。”

    李萱儿瞥了他一，语气不善：“你这一，还是拿着去对付祝升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萱儿，别生气了，是我的错。你如果不开心，我就不带他回去了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