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夜红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东楼此时孤零零地伫立在崖边，月亮趴在东楼的屋檐上，更显孤独寂寞。

    “那要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盼苦笑一声：“她早就动摇了，只是需要一个台阶，一个不得不的台阶。就像是放走祝升这个选择，是她不得不的一样、是她被着的。而不是她……主动的。否则的话，夜桥会散的，最后所有人都会离开，就只有东楼了——兴许还有个盼，为了有个盼。”

    她是慧亲手养大的孩，是最懂她的人，是理解她作为夜桥的领导者的想法的。慧需要顾全大局，需要站在夜桥总上考虑。她就像悬起的月亮，那么孤独。

    而盼是她的继承人，是未来夜桥的掌权者。

    她也是夜桥七席，是和他们一起大的妹妹。

    所以她理解她，也理解他们。

    她是他们之间的桥。

    局

    在飘渺谷的日很平淡，裴焕生每日会带着祝升在谷走走。飘渺谷很大，大到一天是绝对逛不完的。祝升从倚南庄回飘渺谷的第一日，就被裴焕生拉着去见他娘裴清瑜了。

    这是祝升第一次见到在江湖人相传中的裴清瑜，关于她的传说实在太多，无论是风华绝代的容貌，还是独步天的武功，亦或是那段充满传奇彩的恋……都被人们当作谈资，津津乐。

    推算年龄，裴清瑜如今应该快五十，她的骨相太，看上去韵味十足。她是胡汉混血，于是裴焕生的里也着四分之一的汉人血，但裴焕生的五官太过于致，因此裴清瑜对比裴焕生，反而多了几分柔和。

    她朝着祝升弯着嘴角笑了一，看上去多了几分慈。

    祝升局促地看着她，又把视线短暂地放在裴焕生上，裴焕生先一步拉着他走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阿娘——”像是撒一样挽着裴清瑜的手，“这是祝升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日，已经听过你的名字了。”裴清瑜朝着祝升，“来自夜桥，江淮一带，是个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