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月心里疯狂吐槽“嘘寒问不如打笔款”，嘴上却十分虚伪地来了句“庆甲君过奖了”。

    季明月擅编程写算法，对数据的度也很，过目不忘。他怀疑自己上辈就是苦大厂程序员。

    季明月腰背瞬间直，心领导这是我呢！

    季明月：“是心累。”

    庆甲：“小季是技术岗？听钟君说，【投了么】的上线，你宵衣旰，功不可没。”

    季·咸鱼·明月脱而：“累啊！”

    庆甲：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曾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，最终在结合自己所学的计算机知识后，形成了一瞎掰又自洽的的逻辑：记忆像闪存，可以刻写也可以除；而技能则是存，一旦形成，就跟定你了。

    “自孤改革起，孽海秩序大为改善，昔日人鬼胆寒的海岸，如今已无大风浪了。”庆甲问，“怎还会累？”

    这话若落在冥其他员工上，当事鬼说不定要激动三连——习惯，不累，没难。只要领导一句话，让我啥我啥。

    亡魂饮罢孟婆茶，忘却前尘失去记忆，可那些前世获得的技能，依旧好端端留在上；亡魂哪怕再度投胎到间，技能也不会消失，至多只是被掩藏了起来，等待发掘——间有一个专门形容这些技能的词，叫“天赋”。

    季明月想起了他在【冥钉】里的个人签名，觉得酆都大帝那句“快乐工作，健康生活”颇有意。

    他想起昨天那名想“买返程票”的黑衣男，眉一：“在孽海工作，着实要用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季明月赞同。

    没料到大boss对孽海兴趣，季明月怔了怔，一番斟酌后：“庆甲君也说，孽海曾是人鬼胆寒的界，以往纷诸多，常有贪恋凡尘、执念过的鬼魂于此兴风作浪。近年虽已转好，但想必是冥承平日久的原因，又有些死灰复燃。”

    程序员嘛，钱多话少死得早。kpi、双月会、日报周报月报，和老板假笑推拉，和同事勾心斗角……年纪轻轻，他就嗷地一声嗝了。

    “孽海地界特殊，”庆甲颔首，“前几任监员又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，对潜伏的象睁一只闭一只，这才有了你所说的‘死灰复燃’。孤听闻，孽海昨日有异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间时，想必也是栋梁之材，才能在往生之后继续为冥效力。”庆甲君接着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后脑勺略秃，这让他看上去不似冥最至无上的理者，倒像是隔读书的大爷。

    庆甲又：“你是上个月才转岗到孽海，还没工作几夜，可还习惯？累不累？若有难，尽说来。”

    可他季明月是谁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