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引娣昏倒之前，只说自己是被一位叫“吴鹏程”的同事所杀，话里话外从未提到过其他人，也不像说谎。如今听来，难这不是一起单独命案？

    是一石三鸟，还是连环杀人？

    他们一说话，不大的车厢无端发了“嗖嗖”的声音，一阵恻恻的风打着旋儿，再度到前排。

    协员颤抖着“嘶”了，声音回在冰冷的空气中：“我看短视频上的爆料，说是死的都是同一个门的同事，凶手就在楼梯和洗手间的手，每个人死法都不一样！有掐死的，撞死的，还有被敲死的……啧啧，听说其中有个小伙，脑袋被砸了个稀烂，洗手间全是血，脑浆都崩来了！”

    司机咔咔踩着油门，垃圾车骤然加速：“别说了，怪瘆人的。”

    协员来了兴致，仿佛在分享什么惊天大秘密，继续：“听说凶手是他们上司，到现在没抓着呢！活不见人，死不见尸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你说都是同事，抬不见低见的，究竟多大仇多大恨，要闹到把人脑袋楔开的地步？而且咱们宜州治安那么好，到都是摄像，那么一个大活人，失踪七八天了，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？”

    几句话的工夫，车停了。

    司机将垃圾车驻在大厦后面的垃圾站中，任自动倾倒设备将垃圾倒后车厢中。

    同大楼的保洁员打过招呼后，他二人车，靠在路牙上边烟边聊天。

    间或有“大过年的”、“全是血”、“13楼封着呢”、“家属来拉横幅了”的微弱对话传来，应当是在讨论不久前这幢大厦里发生的惨烈血案。

    季明月抬，【比特动数字大厦】的灯牌就闯帘。

    比特动是国近些年崛起的互联网大厂，总位于宜州，工资待遇好业务广泛技术一，季明月早有耳闻。他一直想去见识，只是始终没能时间，不能至心向往之。

    写字楼直云霄，大厅门若市，季明月心中啧啧称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