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咸鱼语气微妙：“嗐，也算是知识改变命运。”

    他打开手机，重新翻到贾仁的尸照，怼到连海和季明月面前：“不信看他的手指。”

    “施哥肯定也是不想自己被裁员的，不然为什么节了还要带病加班？”杜宾最后看了一施盼尸旁边的便携式输设备，熄屏苦笑，“施哥以前经常说，自己这样卷去，要么过劳死，要么发疯把其他人都杀了。他应该也没有想到，自己不是过劳，而是以这方式，永远离开了人间。”

    屏幕中哪能看到手指？唯一颗鲜红的血手印赫然目。

    “我不理解，”连海默然听了片刻，，“若说是为了不被裁员，那应当是自相残杀才对，而你却说此三人均为他们的主吴鹏程所杀。”

他技术不行，了很多年还是个底层程序员，连刚毕业的施盼有时候都能给他甩脸。他上三十五了，正是尴尬的年龄，肯定特别害怕丢工作。”杜宾，“我还在的时候，就看到他经常通宵写代码、debug，得了腱鞘炎不说，手指上一堆茧。”

    杜宾：“说得轻巧，你是不知现在的就业现状，本硕摇茶，大专送外卖，命运会平等地毒打每一个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。”

    杜宾轻咳一声：“吴经理最喜拿着当令箭，对上跪老板，对苛责员工。项目度稍微有些偏差，他就压着我们几个全留来陪他加班，但凡有人比他早走，月度绩效立刻不合格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到季明月心坎里了，他余光扫了一连海。

    “吴鹏程这个人啊，一个项目经理而已，”杜宾不满，“你叫他一声哥，他想当你爹。”

    连海微拧眉：“为何看我？”

    季明月打着哈哈：“窗外光毒，担心府君晃到。”

    噫——季明月发都炸了，战术后仰。

    “不就走呗，一份工而已，裁员了正好还能拿离职补偿金。”季明月不以为意，“多大事儿。”

    连海迅速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奇怪之，问：“施盼和贾仁不对付吗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，施哥他，”杜宾顿了一，“看谁都不顺。”

    “施盼是计算机系研究生毕业，正儿八经材生，这两年行不好，工作难找，他本科毕业那年还能拿到大厂级offer，结果要读研，现在就只能去卷考公。”

    杜宾：“施哥考公失败，通过校招补录来了比特动。说实话，以他的能力，待在这么个小小的项目组，着实是原弹炸鸟大材小用。他又和贾哥搭档，得也不，你想啊，学霸和学渣能和平共么？大家是来赚钱的，又不是来慈善的，不可能搞一对一准扶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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