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语速太快，他一呜哩哇啦糊糊，像搅了一锅年糕汤圆面疙瘩。

    连海上挽的衬衫袖没有用袖扣和袖箍，而是绑了一对纯白丝绸带，上打着结——稀奇的手结。

    此刻他拨了发，手臂上的丝带随风飘动：“我听不懂猴语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一气，豁去了：“四杀案不简单，从刘引娣和吴鹏程的嘴里了解不到任何有效信息。现在唯一的路是杜宾，我们明天不妨再上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加重了“我们”二字，季明月脸微微泛红，忙笑着：“您别误会，我就是纯好奇，真的不是因为我工作，我才不是奋斗批，要知我的外号是‘司第一咸鱼’嘛哦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连海本不看他，目光在沙滩上逡巡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？”季明月张，“在找东西？”

    连海抬，眉峰微扬，角也带了丝浅浅的弧度：“找你掉的三百两银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当场哽住。

    两只鬼各回各家休息了一个白天，当夜又上了个班——季明月作为“冥智能信息小组”的副组，正式在司冥府的全员公告中闪亮登场。

    公告一发，季明月的【冥钉】都炸了，惊讶、恭喜、近乎的信息三分天，让季明月的新款iphone秒变手宝，发了许久。

    曾经同他一起【投了么】app的那位老架构师，甚至调侃地问他“是怎样勾引到冥府府君的”。

    勾引？？？

    季明月实在无语，脆给【冥钉】设了勿扰模式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了班，果不其然，他被几位此前很少打的司同侪缠在办公楼门问东问西、商业互。

    穷于闹市无人问，富在山有远亲——间和冥，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季明月脸都笑酸了才脱，等他跑到在孽海洪波滩，已经比和连海约定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发了八百条信息，你一条都没看见？”一见到他，连海就劈盖脸地问，言语间不无愠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