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海没说话，只是暗搓搓掏手机，趁季明月不备，把屏幕当镜照了照。

    脑断续坠落的星，终于连成了一场纷扬的星雨，季明月张开双臂抱住连海：“不对劲！”

    昨天，保洁大叔的拖布杆曾经打到过那里。

    “咦呃，瘆人不瘆人？别说了！”司机吓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海哥！”就在这一刻，季明月不顾疼痛望向连海。

    司机慌忙一个急刹，胎在路面尖锐声响。

    垃圾车正在过一个左转弯，司机一手将方向盘拧得死，另一手忙地要往上拨转向灯。

    如果昨天遇到的大叔就是“老莫”，他为何会越过十三层？

    季明月偏，目光无意识地凝在连海的侧脸，惹得连海斜睨了过来：“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    算了，叫声哥也没什么损失。

    右膝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“保洁那几个大喜叨叨，我听她们说老莫这个人，来不小，”此时协员突然放低声音，“以前好像也在互联网公司打过工，敲键盘的，才三十多岁，年轻得很。”

    在惯和离心力的共同作用，季明月骤然向前，双手也不由自主撑在了右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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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若说自己认错人了，总不会那么凑巧，比特动的保洁员一个二个都是瘸吧？

红心不的。我问他你不怕吗，你猜他怎么说？他说天塌来有个的着，鬼魂索命只会索罪孽更重的人，他行得正坐得直，怕个线。”

    自己、保洁大叔以及这位正在八卦的协员，至少有一方有问题。

    思忖之间，只听协员继续：“老莫负责的就是大厦十三层，死人的那一层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摇喃喃：“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这谁知？不过也难怪他不怕那几个冤死鬼，或许他们曾经是同行呢！”协员愈说愈兴起，几乎到了无遮拦的地步，“说不定冤死鬼们早给他托梦了，说老莫啊，我到地上了，帮我回肚里吧；老莫啊，能帮忙找找碎掉的脑袋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方向错啦，转向灯上右左，”协员制止他，“你开了那么多年车，怎么还左右不分了？鬼上了啊！”

    是那名撞到自己的保洁大叔！

    连海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明月正思忖着在哪里看到过他们的工作服，闻言，大脑中像划过星那般，昨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“老莫老相的啊，我还以为他跟咱一样，到了给孩攒彩礼钱的年纪了呢！”司机又诧异，“低是个文化人，怎么会沦落到和咱们一起？”

    绿，保洁，瘸。

    季明月的确没顾上连海，垂眸陷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