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杀了他们，”莫栋梁一手着痛，另一手掉几滴的泪珠，“我是在帮助他们解脱。”

    泪令他的瞳仁重新清明，白也不似刚才浑浊，他看向季明月，算是变相承认了他的推测。

    “也罢。”莫栋梁呼一气，嘴角弧度愈发灿烂，“无常老爷若是听不到真相，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重新落于【吴鹏程】的名牌上：“能在比特动混去的都是狠人，各个手段非凡。吴鹏程，刘引娣、贾仁、施盼，你们以为他们四个都是什么无辜打工人、纯良小白？”

    “吴鹏程同外供应商暗通款曲，凭着和老板的关系，私自介绍供应商接比特动的广告业务，再从中成。打一份工赚双倍钱，他是懂怎么里外通吃的，人也很谨慎，在公司一般不和供应商沟通，真有急事，也是去消防通楼梯间，那儿是监控死角。”莫栋梁将自己这些年来在比特动的所见所闻一一来。

    “互联网人没有休息日，节更是广告投放的峰期，大年三十晚上，投放了儿问题，在公司盯项目的吴鹏程只能去楼间，和供应商急打电话。结果刚打完，回就遇到了录好了音的刘引娣。”

    “刘引娣这姑娘不简单，项目组以来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吴鹏程，总算在那日抓到了吴鹏程的把柄。她以此为要挟，让吴鹏程给他升职加薪，还要分她一成佣金，否则就要把录音发到公司的廉政合规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记得刘引娣是“扶弟”，非常缺钱，但君财取之有，搞钱不是这么个搞法儿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另一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悄然滋生。

    既然刘引娣知吴鹏程的腌臜事，那么她停留孽海、迟迟不愿过奈何桥的原因，并非如她所说，是想明白吴鹏程为何要杀害自己。

    而是确实想要重返间，手刃仇人。

    能在大厂这吃人的地方待去的女孩，不可能是包。外表柔弱的姑娘，其实心里比谁都执着不甘。

    未料计划赶不上变化，她在孽海遇到了连海和季明月，还听到了他们关于“智能信息小组”的对话。

    在大概猜到两只鬼的份后，她心生一计——藉连海与季明月之手，为自己复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