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月向门看去，“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公寓是一室一厅大开间，得像爆现场，和杨云昊光鲜亮丽的明星形象形成惨痛对比。

    室墙面上挂着大大小小的艺术照自拍照，各名牌衣服鞋无规律地散落在沙发边，堆成小型反应堆。偌大的电脑桌上纸笔本飞，摇晃的红酒杯里还摁着几只烟|。

    想到刚才极简的another，季明月咕哝：“蒲飞和杨云昊，一个n极一个s极，怎么能忍得了对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也忍得了你。”连海随一说。他一边说，目光一边在室逡巡，想要找照片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连海越随便，季明月越觉得此言别有他意。

    “就没个人帮他收拾一。”找了一圈没发现目标，淡定如连海也忍不住对公寓的混程度抱有微辞。

    “娱乐圈节奏快、磋磨人，别说收拾屋了，有时候都没工夫打理自己。”季明月刚才想着不能拖后，自我pua式地看了些杨云昊的百科资料和八卦新闻，他，“杨云昊母亲早年是肃城话剧团的演员，那会儿有一位日籍华裔名导来肃城拍戏，他妈妈和名导一来二去勾搭上了，轨离婚，接着和名导双宿双栖定居日本。杨云昊是跟着他爸大的，前几年他爸去世了，他没上大学，而是飞到日本认了妈，之后借着东风了娱乐圈。”

    “削尖脑袋在圈里混了这么久，结果人死了才上搜。这个妈认的，不值得啊！”季明月回想着蒲飞嘴里那句“有娘生没娘养”，目光过一堆爆炸，落在还算净的墙面上。

    他对着照片中杨云昊千姿百态的帅脸，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自卑，怕被忽视，否则不可能把照片挂满墙面。

    空虚，又无发，只能用外之填补空间。

    这家的孩，心理多少有儿病——房间恰好又是一个人心绪的外显。

    “够的。”连海低看到书桌上的旧纸箱，从里面捞一本书页哗啦啦翻了起来，像找到猎的猎手，眸中漾暗绿微光，“不仅仅是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