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季明月愣怔，连海巧妙替他找补：“我们《财新周刊》的人组的都是度稿，一般由两位作者合作。我们搭档多年，我采访他记录，他写初稿我修改。人与人擅的东西不一样，龙生九，术业有专攻。”

    “人与人，”桑非晚笑着颔首，小心靠在后的纯白柜边，目光移到落地窗旁的墙面上，重复，“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动作，柜里发铮铮微响，似乎是瓷碰撞，桑非晚连忙远离了些。

    或许是错觉——季明月看到桑非晚某珍视夹杂小心翼翼的神。

    他手中握着上好的建盏，这玩意儿他去孟芒别墅喝茶的时候见过，要是碎了，得打半年工才能赔得起，他心中有了猜测，便：“是茶吗？桑总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碍事。”桑非晚恢复笑意。

    刚才隔着玻璃，季明月只觉屋一片雪白，白得甚至有些异常——室灯沙发茶几柜都是白系，就连桑非晚也着浅米领羊绒衫，几乎要和周围为一。此时他循总裁温柔的目光看去，发现所有的白都是在为墙面陪衬。

    彼别有天。

    白墙足有五十多个平方，比画展墙有过之而无不及，无声地昭示着房间主人的财力。墙面上挂满大大小小的油画作品，五彩缤纷好不闹，排列却又错落有致，看得每一幅画的位置都经过了心安排。

    场景莫名熟悉，一瞬间，季明月想起【another】所在的那条酒吧街上的涂鸦墙，明白了酒吧街背后的主人是谁。

    “如您所说，龙生九。”办公室是应灯，桑非晚放茶杯走到墙前，墙面倏然亮起，像一队卫兵迎接君主的检阅。

    他目光锁于中央：“我的哥哥，很不一样吧？”

    二人循声望去，白墙c位中，一张年轻男人的画像叫人无法移开双。

    画布约有三四米，其中的男人几乎和桑非晚是一个模刻来的，背上一双雪白翅膀乃神来之笔，耀目到周围所有的作品都黯然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