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问：“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三学期刚开学，当时艺考专业课已经考完了，大家都在突击文化课，张老师为了缓解我们的压力，挑了个周末连带周一周二周三，趁着天天气好，带我们一起去郊区麦田写生，”蒲飞开，“前几天还好好的，结果周三早上小谷就不见了。大家以为他是独自去采风，也没有理会，直到午集合返程，大里也没找见人，打电话也不接。当时天不早了，多同学闹着回家，张老师拗不过，就让大先开走了，然后报了警。”

    谁啊。

    我知您那年天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撕纸玩儿？图啥？锻炼手劲儿？”杨云昊无语，但是很快反应过来，“有人动了我的日记本！”

……哦，是我三那年的日记。”杨云昊歪思考着，“没了的那几页，似乎写的是……小谷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我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。”季明月发免责声明。

    季明月猛然想起一件事——晚宴上，虚拟的“桑榆”对张老师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林中猎，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日记本扉页印有一整年的日历，蒲飞目光骤然被引，他凑过仔细看了看，笃定：“对，3月，九年前的3月11日！”

    撕痕刺在指腹，细小的针扎若有似无，却又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猫咪忽而扭，黑的双瞳亮莹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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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明月意识转，看到连海皱着眉松掉衬衫的扣。

    “黄，蓝。”季明月捻了捻手指，像去林间觅，却一个不小心爪摁到苍耳的猫。

    蒲飞：“呃，差不多就是这个日期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谷死了，天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写日记呢！”杨云昊也把日记本翻得哗啦啦响，接着不太友善地看向季明月：“可是……其他日期的都还在，这几页为什么没了？”

    “隔周周一，晚上我们正晚自习呢，张老师接到了警方电话，说在郊区发现了谷知的尸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日期，谷知事是2014年3月，也就是自己生前回学校作报告之后，因而对这几页撕痕印象很。他拿过日记本反复确认，问杨云昊：“日记本难不是你撕的？”

    桑榆的纪念画展和纪念晚宴提前了两天，3月11日才是桑榆正儿八经的一周年忌日。

    那件衬衫，是他和连海在定店买的“侣款”——海哥的是蓝，自己的是黄。

    “意外”两个字令季明月脑中警铃大作，：“谷知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他珠转了两转：“可这些东西一直都放在肃城公寓啊，那里平时本没人去，浪猫来了都翻不到垃圾。谁啊手那么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