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收尸、验尸、火化……诸多程几经人手，难所有看到尸的人，都没能看整容的痕迹？

    可天使永远不会醒来。

    哑的声音飘于空中，与初的空气纠缠回声。不远有飞鸟掠过人工湖，湖面起层层涟漪。

    一个，持续十年的，计划。

    我们好像永远分离，却又始终密相依（1）。

    桃阿姨投之木瓜，他自然也要以琼瑶相报——他和桃阿姨很快达成计划，一个双方各取所需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桑非晚死后，你就整容成了他的模样，留在了桑家？”季明月叹一声，望向早已泪婆娑的谷知。

    而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怀念你的人。

    连海不说还好，一说，季明月更觉此事蹊跷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谷知略微遏制哭泣，目光和思绪都飘到了远方。他发极其轻微的声响，几乎是气音：“桃阿姨。”

    非晚，你死了，但是没有人为你哭泣。份证、学籍档案、校园八卦……所有的一切印的都是我的名字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谷知仍有泪光的角忽而勾起弧度，又哭又笑十分诡谲，看上去还掺着几分：“非晚就在我办公室里。”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他缓缓：“桑非晚死了。”

    我会妥帖护这张脸孔，我会活在你的人生里。

    “那夜以后，你们二人就换了份。”连海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。

    不及季明月细想，连海：“而已经死去的‘谷知’，其实是桑非晚。”

    多亏了桃阿姨从天而降，打了赶着坡寻人的桑榆，又为他了换脸。

    从今往后，我看到的每个镜，都是你的面庞；我拍的每张照片，都有你的参与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活来的是谷知。”大概今天实在了太多的泪，谷知目光猩红，嗓像个漏气风箱。

    哪家整容医院，如此神乎其技？这是什么可怕的科技学？

    谷知一个大活人可以整容，可桑非晚当时已经死了，给一个死人换脸？饶是冥第一亡魂医院的烧伤整形科主任上来，也断没有这个能耐。

    谷知肤凝白眉英俊，泪珠堪堪挂在角，喜怒哀乐都是如此自然——一张浑然天成无懈可击的脸，看不半分整过容的痕迹。

血亵渎了天使睡颜。

    我不会抹去你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。

    怀念你、祭奠你、复刻你，把属于我的一切，献祭与你。

    他像终于凝望到许久不见的恋人，双手并拢又分开，了个开门的动作：“多好，我日日夜夜和非晚在一起，我们一起分享喜怒哀乐，一起看人间烟火，雾霭虹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