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一万步说，安宁堂弟和我们无冤无仇，为什么要害我们？”

    “人心险恶，你知小宁背后怎么想的？说不定是他爸……”步荣耀言又止，只好气愤地戳了一——仿佛那铁是连接到大脑的开关，他只能用这方法表达绪。

    胖厨也跟着敲击铁：“肯定是步安宁的毒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要血人。安宁堂弟姓步，他好歹是我们步家村去的。”步安远额开始冒汗。

    步荣耀哼了一声：“你问问他，还记不记得自己姓步？”

    胖厨：“小远，你这么维护步安宁，怕不是他的同谋吧？”

    其他的无瞳鬼也窃窃私语起来，不知是谁来了一句“杀人偿命”，四个字如油凉，登时炸了。

    “杀人偿命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步安宁。”

    “步安宁该和我们一样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无瞳鬼整齐划一地敲着铁，带的风让办公楼院里的小野来回摆动。“当当当”的声响像命符。

    场面太邪，季明月算是明白了何为乌合之众——理在群之中总会消失殆尽，最后剩的只有绪。

    极端狂、极端错误的绪。

    季明月被吵得脑里像摇了一杯芋泥麻薯茶，全是浆糊。他捂着耳朵对连海：“跟这鬼没法讲理，脆给孟发个消息，让回事业群过来把他们一波带走算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响。

    铁的敲击与爆一样的轰鸣两相叠加，季明月的耳差没爆炸。

    他和连海循声望去，这爆炸的不是耳，而是瞳孔。

    孽海办公楼，塌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