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月更张了，呼了两。

    连海拿了杯茶到季明月手中，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，像给小猫顺。

    随后他带好假笑面，和步安宁斯抬斯敬：“步医生年纪轻轻，已经到了科室主任，当真是年轻有为。”

    步安宁坐在办公桌后淡笑：“过奖。”

    刚才在《就诊指南》上看到了步安宁的简介，之后又见针在网上搜了他的信息，连海一边回忆，一边继续：“您是京州医科大学药学专业毕业。京医大是国一等一的名校，学生毕业之后留在首都的大医院绰绰有余，可您却毅然回到了沛州，为建设家乡自己的一份力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直说。”步安宁喝了茶，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连海的商业捧。

    被打断的连海也未生气：“足见步医生您是个念旧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记者同志，”步安宁的镜片被茶熨模糊的雾气，“您的意思，因为我念旧，所以喜宴那天回步家村投毒的人是我？”

    来之前，连海和季明月设想过很多和步安宁推拉的况，的的，都有准备。但千算万算，没算到步安宁如此直接。

    果然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。

    连海更沉稳些，很快答：“步医生您误会了。我们周刊是打算一篇特稿，但这篇稿的视角是当代农村“结婚难”现象，主要是探讨当代农村年轻人的婚恋观，重并不在当事人的死亡上，约您采访，也只是了解一些基本信息。”

    “语言是苍白的，”步安宁似乎并不相信，起来到二人面前，递过手机，“但证据不会骗人，见为实。”

    连海和季明月接过，见是一段录像。

    录像是俯拍，屏幕中，一位着无框镜、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对着电脑敲键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