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报警吧。”一位老者猛了几烟，瞥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，“安泰的婆姨从不屋，也没个一儿半女的，他和什么人结了仇，谁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看清说话的是刚才在暗室，因为心想要递给他衣服的老。

    老继续对七叔：“监控也坏了，安泰死前见的是谁，说了什么，人怎么突然没了，光靠咱们自己，也查不清楚呐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季明月更是皱了眉——奇了怪了，监控怎么就坏得那么及时。

    众人有赞同也有反对，嚷嚷着“七叔你可要为步主任主”，如此几番吵嚷后都盯着七叔，似是将他当成了步安泰死后的新任话事人。

    “你生在步家村在步家村，大几十年了，你到现在还相信警察？”七叔即刻摆威风，激动得唾沫星，“步安远结婚死了十八个人，警察怎么说的？还不是中毒意外。”

    老人磕磕烟袋锅，吐一辛呛的烟圈：“你当我不知？警察会这么快定论，还不是因为给了荣光的面！”

    “我警告你，荣光是步家村的梁，别什么事都拿他来挡枪。”七叔也急了，双目赤红，“再说了，万一警察来了，查到安远的新娶的姑娘，再顺着查到兰，还有那些没娘的娃，那些南方来的婆姨……”

    他骤然停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不大的办公室像是突然被施了禁言术，鸦雀无声。良久后七叔转向一旁，质问值班员：“安泰见的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年轻的值班员显然是被这阵势吓得不轻，摇成拨浪鼓：“不知，主任只让我去泡茶，我连来人的面都没见到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：“但是我远远看到了客人的影，好像是个女人，瘦瘦的，穿一大红衣服，我还听他们讨论什么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七叔问。

    值班员略微定神，一本正经：“嗯，是‘山丹丹’，我也纳闷儿的，步主任跟别人聊什么。他很喜山丹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