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季明月惊讶：“海哥，快看，那辆车！”

    连海抬眸，只见侧，一辆车打着远光，碾尘卷土，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白绿牌比亚迪。

    回程路相当顺利，到孽海的洪波滩时才刚过晚上九。今天是周六，司冥府的打工鬼们都宅在家里休息，冥一时安静非常。

    连海把公寓钥匙递给季明月：“先回去蒙上被好好睡一觉，圣失效后不能见光，有你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接过，钥匙上还有余温，他从善如地。

    连海又：“明早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带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季明月还真有些饿了，兼之神突然轻松，忍不住开了个玩笑：“我怀疑冥晚上的空气有问题，里面加了健胃消片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小季又回来了，连海握拳抵在嘴边挡住笑意。

    “茶，小笼包，馄饨，哦对了，茶记得加双份芋泥，”季明月掰着指数，很快意识到什么，“海哥，你不跟我一起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事，要去一趟。”连海惜字如金。

    今天也是被海哥力震撼的一天。

    不过季明月锐地觉察到不对劲——海哥的说话风格像新华社一样，字越少，事越大——于是抓住他的胳膊，扒拉着衬衫：“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连海眯了眯，只看着微皱的袖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哪里？”季明月不依不饶，静静抬起，里却迸发一束执拗的光，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海浪不断拍打礁石，间或有鸟鸣叫声传来。夜晚的海滩，浪影影绰绰，可有些事的廓，却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约莫听了十几声鸟鸣，连海才一气：“走吧，我们去药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