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月脑中突然蹦个名字，告诉了连海。

    连海于是写：【山丹丹的事？】

    值班员愣住：“山丹丹？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连海和季明月更加确认，当晚现的值班员，和前这个不知“山丹丹”的值班员，本不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就在此刻，楼忽然传来微弱的响声，连海和季明月竖起耳朵，辨认，是金属碰撞的声音，很是熟悉。

    铁链！

    两只鬼来到楼梯间向望去，见七叔颤巍巍了门，带一阵叮咣作响。

    “来找人的，”连海，“七叔还守约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，很快发现了什么，震惊地摇了摇连海的胳膊：“海哥，七叔他——”

    声音来自七叔的手脚之上。

    大的铁链如两条缠的蟒，狰狞凶悍，从手腕和踝骨发，包住了整个。

    铁链生了锈，在地上牵起星锈迹的同时，也拖刺耳响声，很像那指甲划在不锈钢上的声音。季明月半捂着耳朵，皱眉：“这老什么行为艺术啊，铁锁连环？负荆请罪？”

    他说“负荆请罪”，其实还说轻了——七叔手脚都让铁链磨破了，却似被镇魇住似的浑然不觉，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鲜血挂在铁链上，间或有血珠落，在地上绽一朵朵小血，与锈迹相应，织成一条赭红的蛛网。

    “都不是，”连海盯着七叔不断冒血的关节，说自己的推测，“他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，神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他疯了。

    这时值班员也闻声跑到了楼梯间，然而一句“七叔”还未，连海疾手快，抄过旁边的一把铁簸箕，一簸箕闷声将人夯。

    季明月想扶一值班员，无奈自己是鬼——亡魂上到间之后，可以摸实，却无法同活人有任何接。他只能睁睁看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穿过自己的，一声惊呼：“海哥，你这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