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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次被步安泰锁铁笼一事，给连海好好地上了一课——步家村危险丛生，走错一步说不定都要搭上命；若是再不小心谨慎，自己问题是小，小季若是有个三两短，他能悔青一万年。

    或许天知人意，雨势渐小，没几分钟后竟然全停了。

    值班员见步荣光穷途末路，只有气没有气的份，肾上素忽然飙升，他挣扎着起，很快跑了个没影儿。

    连海不答话，看上去泰山崩于前而不改，只挲着手枪握把。

    开枪的是连海！

    弹膛，声音格外大，震得季明月耳朵几乎失去功能。

    正胡思想着，弹再度过耳边，尖锐的气。

    季明月嗅到烈的硫化的味，这才发现汗浸了后背——这颗弹如果打中自己，会怎样呢？

    未及反应，连海张开臂膀，迅速将他护在边：“小季，过来！”

    季明月还没说什么呢，连海脸上肌颤抖，骂了句他妈的。

淌，染红了一小块泥地。

    待看清发生的一切，失去功能的变成了季明月的脑——

    作为“人”，他会再死一次吗？然后到冥重新喝一杯孟婆茶，从此之后，和海哥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？

    没想到它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杀人的命运，开了膛。

    好在这发弹打空了。

    怪海哥手一直不离风衣袋——原来里面藏的是枪！

    丘陵寂静，只有远挖土机的低沉轰鸣间或传来。这时一声响动撕裂空气，季明月只觉耳边劲风呼啸而过，大的力几乎能把发丝截断。

    这把枪已经在他公寓的保险柜中藏了百年，握把不再锃亮，弹匣也积了灰。曾经他以为，趁手的武将永远束之阁，鸟尽弓藏，其实意味着天太平，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“海哥？”季明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连海，他会到某极沉的低气压，黑云压城城摧，山雨来风满楼。

    一秒，只听“砰”地一声。

    雨后新霁，空气中的雾猛然扬起，又渐渐沉寂。

    弹准地打在膝盖窝和腓肌的界，步荣光表极度痛苦，整个人也跪在了石碑面前以抢地，像是在给坟包的死者磕。

    在冥过了这么多年安生日，别说枪了，季明月连把稍微一的西瓜刀都没见过，现人都麻了。

    那劲风自他后袭来，明显是奔着步荣光去的，只是不知为何临时了岔，撞到步荣光旁边一棵老树的树，在上面留了冒烟的圆形弹孔。

    “你搁这演好莱坞警匪片儿呢，自由利砰砰每一天？”季明月不错珠地盯着冒烟的枪，“我靠，你他妈会用枪？你枪哪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