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，他还不忘开个玩笑：“知我们当医生的，最吃不消什么吗？频繁洗手。”

    我们海哥不是一般的能打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

    “没错，我和步荣光有血海仇。”步安宁咬牙切齿地看着季明月，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，他说话的同时无端生些力气，扬手格住了对方。

    “这是个浸罪恶的村，步荣光是首当其冲的罪人！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“值班员”和步安宁之间，有一个人在说谎。

费了太多力气，步安宁捂着弹孔，闭气，算是默认了季明月的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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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脑海中浮现某极其恐怖的猜想，季明月揪住步安宁的衣领：“你和步荣光遇到的那个尼姑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手枪就在离他几十厘米的地方，连海担心步安宁有想法，不动声上前，将步安宁扶到旁边的树靠着。

    远依稀传来挖墓埋棺的声音，步安宁听了片刻，冷笑：“步家村早先就重男轻女，村里但凡生了女婴，无一不是闷死、丢河里溺死，现在更是全村共谋，从西南各拐卖妇女、杀害妇女。”

    狰狞的表把季明月吓到了，松了手：“仇？”

    当晚步安泰的确是见了客人，这一，桌上的两杯茶可以证明。但据发现尸的那名“值班员”所说，同步安泰见面的是个女人。

    季明月回忆了一番，还是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连海思维捷，又居位多年，本能地可以听一段话中的要——拐卖杀人之事非同小可——他连忙：“步安宁，你细说。”

    步安宁嗬嗬地笑了声，再度大量鲜血，呼像拉着一把老旧的风箱，痛苦极了。

    空气里勾连腥气。

    ……还有步荣光！得人对步荣光说过！

    杀戮中盛放的

    “命抵命，血偿血。”季明月终于想起了这句话为何如此熟悉。

    步安宁别过脸去，看起来有些难过：“杀父之仇，不共天。”

    等等，也许“值班员”就是披着别人的脸孔的步安宁呢？

    季明月想继续问步安宁，后者却接过话，径自：“吓唬七叔的人同样是我。我本来想直接杀了他，但他听完我说的那句‘命抵命血偿血’之后直接疯了，也好，免得我再脏一次手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，那时候步荣光已经在城里混了，盘了国营钢铁厂。当时他绑来了第一个女人，给了他的弟弟步荣烽，”步安宁衬衫被血浸透，在上的手已经完全染红，他抬手抹了把脸，给惨白的脸上徒增一抹凄厉，“自此之后，这个村的罪恶就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七叔临死的时候确实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