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月心满意足地着：“海哥，那天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件事一直绕在他脑里，越想越不对。

    季明月记得一个多月前，为了查步荣光的案，自己和海哥上了间一趟，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步金秋。

    但诡异的事来了——之后他在间的记忆一片空白，好像陷了一场冬眠。

    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连海的小公寓里了，烧到了三十九度多，手上还裹着纱布，白纱不断往外渗血。

    每每问连海，连海却总是用一句简单的“了”搪。

    可他和海哥搭档这大半年，经百战见得多了，什么样的死人没遇到过？四肢扭曲的莫栋梁，双目尽毁的谷知，无瞳的步安远，甚至被轰了半个脑袋的步安宁……步荣光和步金秋不过是了一屋血，怎么就让自己“嗷地一声昏古七”了。

    季明月放茶，走到连海对面，直视他：“海哥，你觉得我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这是可以直接问的吗？连海瞳孔地震，一覆盆差来。

    同居同居，住在一起这些日，连海自认只到了“居”——季明月发烧来得突然，断断续续许久都没退，光保健医生他就请了回；再加上他自己也忙于冥反诈app项目，别说床了，自己连小季的房间都没去过几次。

    他倒是真心想去儿什么呢，只怕小季吃不消。毕竟有些事，也是速则不达、事缓则圆的。

    痊愈的季明月，着清纯的脸，说着不那么清纯的话。

    他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连海。这话哪怕成日在冥府会议上袖善舞的连海，也压儿没法接，他只能一本正经地呃啊两声，糊来了句“还行吧”。

    季明月叹息：“我就知，海哥你变了。”

    连海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变得说谎了，”季明月，“其实我总是蹬被来着。”

    连海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