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海一听，差没被呛到。

    “这个好，”季明月手指停，双随之放光，“加班不止海盐厚玛奇朵，加薪无望燕麦芋泥啵啵——海哥，你是卷王我是咸鱼，正适合我俩。”

    话毕立刻撒丫，丝了排队的亡魂中。

    连海无奈又溺地笑笑，刚准备跟上，衣角却被勾住。

    “帅哥就是要鲜。”拉他的是个年轻妹，着b风格的短t短裙，一只手上拈着枝红玫瑰，边还拖着个小音箱。

    方才的歌，正是从这个见方的小盒里传来。

    连海本来心很好，看到红玫瑰脸立刻沉了来。

    年轻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鬼看到玫瑰反而不开心的，卖力笑脸：“一千日好，天若有天亦老；玫瑰牵姻缘，百年修得共枕眠，小伙，买一束吧？”

    那么会说顺溜，想考研啊？连海有想笑：“你觉得我像小伙？”

    “不不，大哥，”妹看清他的穿着打扮，连忙改，“姜还是老的辣，大哥您很辣，特别辣。”

    连海有些无语，打开【冥事通】扫了女孩的脸，果不其然，姑娘生前是位带货主播。

    他转走，又听后：“买一束吧，买这束，大哥您今夜保准愿望成真，心想事成。”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在心微妙地撞了撞，连海回，见主播妹把玫瑰装在纸袋中，诚恳地看着他：“一定会实现的。”

    买束的工夫，季明月就乐滋滋拎了两杯两杯回来，他用把那杯“加班不止海盐厚玛奇朵”戳开递给连海，自己捧着“加薪无望燕麦芋泥啵啵”溜起来。

    季明月脖颈本就纤细，今夜他盛装打扮，衬衫扣又板正地扣到最上面，随着动作，结卡在领一起一伏。

    相似的廓和动作——一瞬间，前这个喝着茶的青年，同百年前那个叫“本无”的、缥缈的影，逐渐重合。

    是故人，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