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兔是月亮的意思，月亮不是东升的吗？“东坠金乌”就更奇怪了，太明明是从西边落——连海扫了两，也不太能读明白，皱着眉摇了摇。

    季明月突然又指了指书页：“这个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连海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四芒星，”季明月抓住连海的手，声线有不稳，“我在步安宁那里看到过！”

    季明月记忆力极好，他记得不久前查步家村的案时，自己曾和连海以记者份去摸步安宁的底，在医生的办公室里，看到过一沓厚厚的文稿，其中就画有类似的四芒星图案。

    当时他还以为步安宁在研究中医之类，叹医生这行的辛苦与不易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记得钱如真好像是步安宁的师？”季明月从回忆中扯一条细细的、清晰的线，又念叨，“耿晨灿和步安宁之间认识吗？这其中跟钱如真有关系吗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提醒了连海——耿晨灿是杨云昊的母亲，而车里的《娑婆录》更意味着，她同步安宁、甚至步金秋之间，很有可能是认识的。

    回想着在肃城与沛州查案的滴滴，连海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难说自己和小季办的这几个案，彼此都有纠葛？

    就仿佛无形中有只看不见的手，一路牵着他们这两个提线木偶，查到了“应该查到”的真相。

    两只鬼疑惑的同时，耿晨灿已经驻了车。

    城是个环海半岛，东南侧海岸线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，但北侧因为地理条件恶劣，一直没能商业化，人气不。耿晨灿把车停到了北边海岸一空旷的沙滩前。

    连海看着海边着的【严禁，违者后果自负】的警示牌，掏手机查了地图，大概是因为这片沙滩夹在两块暗礁之间，地理位置偏僻，暗礁也不那么安全，所以人迹罕至。

    海浪扑打石，伴着层叠的惊涛，季明月忽然惊呼起来：“耿晨灿和小然有危险！”

    只见耿一气，脱跟鞋，又抱起单薄瘦弱的小然，往海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