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耿老师真会说笑，”李主任这才眉舒目展，“什么十八二十八的，我已经五十四了，搞不好明年就要退休，要被抛弃啦。”

    五十四？季明月珠快掉在地上了。

    想来这位李主任，也是“血俱乐”的一员。

    “主任您可不要妄自菲薄，您还会被抛弃？”耿晨灿从侍应生那里随手拿了杯香槟，同李主任碰杯。

    李主任又珍惜地抿了，叹：“工作三十年，到来才发现，我已经是颗很快就没有用武之地的棋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的气，像开玩笑，又不像。

    “什么棋不棋的，瞎说。”默了默，耿晨灿，“稍后给您介绍一位重量级嘉宾，保证让您回到二十八。退休？不存在的。”

    李主任挑眉：“什么大人？”

    “来了您就知。”耿晨灿会心一笑，“今晚有她的重戏。”

    重戏啊……耿晨灿呵了一声，心忽而有些惴惴。

    其他宾客来cial，又是声赞扬耿晨灿人心善，又是暗搓搓问耿晨灿是如何保养的。女明星际场上的标准微笑，这边厢同人推杯换盏，那边厢又指挥助理摆好糕，还在宴会厅搭好了三脚架和直播设备，蝴蝶一般满场穿梭飞舞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酒会开始，李主任会致辞，”耿晨灿寻了个空闲，低声向忙着调试设备的助理小妹代，“等音乐停了，你就把镜对准李主任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助理一边和酒店的客经理确定糕送来的时间，一边惊讶，“可耿老师，这是您的直播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我也会在台上。”耿晨灿。

    或许是错觉，助理从耿晨灿的睛里看到隐隐的不安，掏袋中的台本对：“您不是等捐款环节才上去讲话吗？程改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