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、眩，渴望、逃避，暗涌、汐，呼、泪……共同降临。

    在海上漂了一会儿，季明月不但不冷，还觉得自己洋洋的，像是刚到冥时喝到那杯温茶时的觉。茶淌着甘甜，能拉的丝，如此，这一阵阵的疼痛便也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就在此刻，浴室外墙上的时钟忽然响了，九声轻微的滴答声隔着雾传来。

    “晚上九，该上班了。”季明月两只手都撑在连海膛上。

    他上没有着力，饶是如此，对着连海左心房那弹留的青紫痕迹，还是很贴心地窝起手掌盖在上面。

    连海松了他，拨开他洇的额发，看他白瓷一样的脸染上的桃，声音比汽更加氤氲：“你一条小咸鱼，你跟我说上班，嗯？”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连海的结随声带振动，极了。

    “咱们这算不算，”季明月跟随着连海的律动，与此同时急促呼，舒服到快要放空，“旷工啊？”

    “算调休。”连海故意挑眉，绷了，再度挤去。

    季明月只觉不大的浴室晃起来，瓷砖扭曲雾旋转，他被地抛弃，整颗心脏都在漂浮，只有气的份儿，哪里还海哥的提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只鬼从浴室折腾到沙发再回到浴室，一地渍混合着别的什么，凌不堪。

    直至天隐约泛青白，连海和季明月才倒在床上相拥而眠。到最后，连海的t恤和早就没法看了，季明月也没能安稳穿上那睡衣。

    沉沉一觉醒来，已经天光大亮，光透过窗帘穿了。连海意识捉住边环着自己的那双手亲了亲，然后习惯地捞了捞床，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。

    床柜上，只有季明月手机上的玲娜贝儿挂坠一一。

    连海觉得哪里不对，但又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