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连海也不是没想过和小季辞职双双隐居，远离是非，但真走到那一步，贫贱夫夫百事哀，肯定又要面对诸多麻烦。

    一盘死局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，小季投胎，还真是破局的唯一方法。

    正胡思想着，季明月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想……”

    边说，边勾住了连海的衬衫，把他拉近。

    连海失去重心，歪倒在病床上，季明月和他挨得很近。

    季明月秀的鼻尖抵着他的脸颊，轻拢慢捻。

    呼带着炽的温度，铺天盖地，密得连海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这令连海颇意外——今天的小季有些一反常态的，于是勉力睁开：“上早晨了。”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季明月搂住他，“就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海哥，你知不知这些日我有多想你。”他勾住连海的脖。

    连海就捋了捋他的碎发，看着他笑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就好。”季明月似极乐，又似叹息。

    连海平躺着。

    其实他不太擅这样，总觉得“枕王”不能自己主，缺乏掌控，乐趣便少了大半。

    只是因为季明月喜，他才为人舍。

    季明月自始至终看着他的睛，有时眯，有时浅凝，抬眸垂之间，有千般样，千般韵味。

    偶尔狠了些，连带着那对黑眸也微微晃动。

    连海前天旋地转，魂魄都在翻搅，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滋味。

    几的工夫，先撑不住的竟然是连海，他觉自己烧成了寸寸灰烬，轻飘飘的找不到支撑，便抬臂想要抓住季明月。

    却到了对方粉白心上月牙形的小疤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连海忽然想到自己曾在间的书店看到过的心灵汤，其中有个问题说“短暂的陪伴，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”。

    如今他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——“你不贪心，便是奖励”。

    连海笑了，扣季明月的那月牙儿，他慢慢地凝视着季明月，像是看人最后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