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这词太新鲜，范无救一时没懂。

    “老啊。”连白说，“你看你以前，和我一样整天吃喝玩乐，多啊，自从你接了这个活儿，就一天比一天老成，不知的还以为你比我大多少呢，谢必安肯定也嫌弃你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。”范无救来劲了，“小爷这么帅，谢必安不可能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熟悉的“小爷”，连白这才找回一丝亲切，忙问：“行了你别总岔开话题，快告诉我，命格到底能不能改？”

    范无救沉默片刻，最终说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守着忘川河这么多年，见过无数灵魂，他们的一生在我看来几乎是透明的，一个人从降生起，我就知，他这一生会经历些什么，遇见过什么人，何时婚娶，何时离世，从未有过例外。”

    连白里的光暗了来，他毕竟还是个孩，对自己的未来还抱有希望，此时听到这么丧气的话，不免会难过。

    可范无救却说：“但我有时候又会想，既然我能看到他们的命格，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改变呢？我知一个人未来会经历的灾祸，我为什么不可以帮助他避免”

    范无救说：“你还记得上一任忘川河的主人吗？”

    连白想了想，摇摇，那时他太小了，只隐约记得那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她离开了忘川河，试图帮一个凡人逆天改命。”

    连白怔住了，过了许久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忙问：“那她成功了吗？”

    范无救却落寞一笑：“若是成功了，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消失了，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，那段时间范无救还没有接忘川河，忘川河无主，就算女的灵魂回到了这里，也没人知晓。

    见连白呆呆地站在那里，一言不发，范无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你慌什么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，虽然我们没见过成功的例，但你和其他人可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