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否则，这朝堂上绝不会有反对他的声音现。想到这里，殷无秽慢慢收起了笑容。

    容诀脸上惯常勾起的笑意也倏地一怔，嘴角落，他撇了撇嘴，“没意思，你这里也无甚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看着他，重又笑容，尽力云淡风轻：“督主都还没看过，又怎知没意思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容诀略讶异地朝他暼去，目光却径直撞了少年认真而专注的视线里。容诀心一动，别过了，“既如此，咱家便随你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想起什么，微笑补充：“若是还没意思，今日之事一并清算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照单全收地说“好”。

    容诀就不再开了，随他了院中正房。一门容诀便看，这不是别，而是殷无秽的寝居，他瞬间眉梢一蹙，然不等他发作，殷无秽率先：“督主先稍坐一会。”说着少年闪去了室。

    容诀四逡巡一圈，自己找了个椅坐。

    少顷，殷无秽来，手上多了一叠细红绳绑着的厚厚信册。容诀隐隐察觉到了什么，狭眸一眯，愈发衬得他面目明。

    “督主。”殷无秽将手中什呈给容诀，也不等他反应就又着手去给他斟茶摆糕了，一动作地行云熟稔至极。

    容诀打开殷无秽给的信册，抬指翻了两页，登时神一凛，明白了殷无秽手上这份东西量——

    这上面事无细记载了殷无秽搜罗到的朝中大臣把柄，尤以今早驳声最大的那几个为最。有些把柄的清奇角度甚至完全超乎了容诀想象，却又有条有理，包括但不限于这些大臣私里违反了何礼法规制，私笑料，以及自己近亲属作犯科徇私枉法之事，随便单拎一项来都够御史台那帮老古板狠参一本的。

    其详尽可靠程度完全不逊于专司其职的东厂。

    见状，容诀眸中晦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