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能到尚书这个位置的，个个都是人，吏尚书也留了一手，言语间不乏试探殷无秽之意，观察他是否有争位之心。若是其他皇，或许会选择避而不谈，或是直接拉拢吏，但殷无秽不同，他没有家族势力傍，大可坦坦直抒臆。

    直接言明是为将来封王提前打好关系。

    他的况吏尚书也了解，自然知殷无秽这样单纯的世背景比不过盘错节的政治派系，几无登基可能，他提前为自己谋划是应当的。

    吏尚书思忖片刻，应了他的请求。他立场中立，也不暗中帮衬殷无秽什么，就是有幕消息提前知会殷无秽一声，这无伤大。其他皇自有家族为其探明前路，提携殷无秽一把，许对方一个人，倒不失为一桩划算的买卖。

    至此，殷无秽的计划十分顺利。

    他游刃有余地在礼和吏之间，和吏尚书谈政论策，各方面独到的见解颇得吏尚书青睐。吏尚书愈同殷无秽结，愈觉此合心意，甚至合心意到了心中扼腕叹息的地步。

    殷无秽实天赋，若他能有更好的，或许今日的皇位之争也有他一席之地。不过想想又罢了，若真如此，他便不能再和殷无秽走地这样近。

    有舍有得，方能两全。

    殷无秽这样明理，不参与朝廷派系政斗，安心等待时机谋划未必不失为一条好路，或许他将来在自己的封地也能有一番建树。

    和这样的人谈，是他之幸。

    殷无秽和吏尚书走得近，几乎称得上一句忘年之事并没有瞒过东厂的耳目，不过殷无秽也从未想过要瞒就是了。

    因此容诀听到这个消息时十分愕然，未曾料想殷无秽会有这番际遇。

    他悄然失笑，一时间不由生自家小孩初成的成就。

    容诀颇为慨，一开始初识殷无秽时，这孩为皇帝的儿，却和他的父亲背而驰，倒戈自己，容诀觉得畅快。再之后，他从殷无秽上回馈到的绪愈多，有欣的，成就的，温的，亲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