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诀不闪不避地回视他，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线抿地愈发了，神也变得幽。

    容诀起走到他面前，静静等着少年继续问，殷无秽果然：“督主这么雷厉风行的动作是为了收回镇抚司势力吗？”

    容诀：“是，也不全是。咱家只是顺带着敲打两镇抚司而已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一气问完：“那，督主早就知凶手是大了是吗？来浙州一趟也是为了除大。”

    容诀摇，角惯常向上微勾，回答：“这个咱家不知。不过也不影响，反正，都是要理掉的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听他坦诚了一切，不仅没有得到半抚，反而愈发郁闷了。

    容诀要敲打镇抚司，这没什么，为东厂首领，他这样无可厚非；他要除大，有图谋和野望，这也正常，毕竟，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可是，容诀这些事前全然没和他透过半分。他明明什么都知，却还这样一步步引诱着他，看他绞尽脑地去那些微不足的事，从到尾都不曾和他坦诚相见。

    是他太想当然，忘了容诀本来的。

    以为这段时间容诀对他纵容，和他亲近，他们就能够推心置腹相携一心。结果容诀从来都是那个容诀，他的算，他的谋虑，通通和自己没有关系，这让殷无秽怎么能不失落，不委屈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容诀还是不信他。

    反倒是他自己，弥足陷，将两人的关系混。少年一想到自己犯了这样的大错，他将容诀当成生命的全，而对方却对自己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，心里就忍不住涌起无尽的委屈。

    虽然他喜容诀是他自己的事，不求任何回报，可容诀真的将他隔绝在外，他还是——

    “殿，”容诀声喊他，站近一步，将少年无声的控诉和幽怨尽收底。他没想到少年反应会这么大，这么委屈，只好先打断少年多思的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