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诀还能说什么，再拒绝去恐真伤了少年的心。不过他今日也需要时间缓和，来思忖接受殷无秽炽烈的方式。

    殷无秽看着他，不声不响，可那幽怨的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我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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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殷无秽方才沉凝的神，亲昵的动作，他再是迟钝，也看明白了其中蕴的意味。

    殷无秽虽然黏人，但胜在听话，为了大局，为了他最终的目的，承担殷无秽充沛的不算什么，他也从中得了好，毕竟这少年照顾人实在很有一手，又贴合自己心意。

    虽说他一开始对殷无秽的纵容确实存有私心，但最多起到推动作用，不可能会招致这样的结果。那就只剩一可能，殷无秽本如此。

    偏偏殷无秽又没有旁的亲人友人可以分担，他只有自己一个，因此容诀要承担少年所有的宣。

    他这样说，殷无秽勉接受，可少年并不买账他的决定，“可我想让你看顾，想每天和你一起用晚膳，一起棋，想日日都见到你。东六所只我一个人，凄清孤寂，阿诀既然心疼我，不如心疼到底，多陪陪我，也省得我一人孑然无依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容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容诀乍然想明白这个理，心里梗了一，同时也释然了。方才殷无秽对他的注视不过是过度依赖，应当是自己一时看岔了，容诀微微放心。

    容诀想通后整个人都舒畅起来，重又莞尔改：“天气寒冷，咱家疼你还不好么。而且以殿如今的能力，不用事事都要咱家看顾，殿有拿不准的事再来问咱家即可。”

    慢慢地，容诀放了戒心，却还是：“今日时候确实不早了，冬夜料峭，殿以后都早些回去罢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手足无措难以应对。

    饶是容诀，有时候都不知该拿殷无秽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容诀听着这熟悉的语调，一眯睛仔细审度他。

    “殿，你——”容诀言又止，止言又，到最后都没寻到合适的话开。

    面对少年炙如火的目光，容诀心又不受控制地，那鼓噪的觉又上来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从始至终都未变。

    容诀有些局促，他倒不是想赶殷无秽走，只是这个气氛实在不适合继续共，殷无秽怎就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殷无秽什么都好，唯有一太过黏人。旁人是越大越成熟，偏殷无秽越大越回去，说他又说不得，打又打不得，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他天生便黏人。

    殷无秽一瞬不瞬看着他，几乎在容诀犹豫的瞬间他眸中表也遽然一变，幽怨委屈的声音飘，“阿诀又什么都不肯说，我怎能猜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