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调查的最终结果只有裴钰一人知。事关皇室秘辛，他们这些属都被隐瞒，不敢僭越打探。

    “督主，现在该怎么办？”属惴惴不安地等着容诀责罚。

    “咱家知了。”容诀脸上表晦暗不明，转而吩咐：“叫徐通凉从养心殿，先去盯着熹王，一有消息立刻向咱家汇报。至于裴钰，事过了，他自然会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属不敢多问，连忙退去办事。

    容诀从东厂回到司礼监当值，原本对五皇的猜测有五分，现已然有了八九分。他睫陡地压，手中把玩着司礼监盖印的刻章。

    静伺大皇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翌日，金銮殿大朝会。

    大皇在会上提谏言，由几位皇协同文武百官一同去鸿胪寺祭祀祈福。

    往年也有这个惯例，只不过一般是在年关之后，皇帝携百官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。不过今年况特殊，等到明年开皇帝怕也无法亲自前去祈福。

    大皇的理由是恰逢隆冬，求瑞雪兆丰年，皇帝安康，合合理，合法合规。文武百官一思量，纷纷答应，直言大皇重孝，忧天，好生一番溢赞扬。

    在场唯有几人缄不语，心思各异。

    容诀神似笑非笑，对于大皇那昭然若揭的心思他看得分明。

    天潢贵胄的皇决意的事不是他这等宦官可以主导置喙的，但事件最终的影响、结果如何，全由他掌控。他只消观望朝局，在其超限度发展时适当拨弦归正。

    达成所愿即可。

    五皇英眉拧起，不复从前的其势凛然。他心里有烈的预，大皇此举是针对他而来，纵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，可真正面临时还是不由地心中一突，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成败在此一举了。若败，便是株连九族的死罪。

    他必须成。

    五皇的视线最后栖落在殷无秽上。殷无秽脸上神也没比他好上多少，殷无秽察觉到大皇和五皇之间的针锋相对，此间暗汹涌，容诀却未与他说，殷无秽观朝局始终像隔了一层幕布，看不透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