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好不容易拾整好自己的绪，准备去见容诀时，才知他在这段时间手段雷霆地又了一件大事。连五皇兄都不是东厂的对手，退了皇争位的朝局。

不成婚，还是另想他法恢复份，都不容诀的事。

    可这怎么可能，他中的药的确是靠针灸解决，并非人为。

    再退一万步来讲，就算他中药神志不清，容诀也绝不会纵容他对自己这样放浪形骸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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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那晚之后，苏太医又去看过殷无秽一回。他熬过去后，已无大碍，这些容诀都知。

    谢他也好，解释也罢。不什么理由，他好想见他。

    殷无秽倒不是不想去找容诀，只是宴会当日他看见容诀和舞女姿态亲密，一时心火起喝了五皇兄的酒，结果不慎中了药。听边人说，是容诀最后将他送回去的，少年亟不可待地想要去找容诀。

    没有记忆就什么都不用了。

    少年在脑中回顾了一圈，发现确实没有这段记忆，终于放心。

    至于最后容诀弃他而去的画面实在太过伤人，少年的大脑自动选择了趋利避害，让他将其当成一场梦的尾声，睡醒即忘。

    少年松了一气的同时，却又有些神思不属的恍惚，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天气愈发寒冷，凌虚阁烧起了烘烘的地龙，容诀就着挟裹大氅的慵懒姿势，神恹恹地斜倚在小榻上，摆他那些棋，一旁的檀木小几上摆着他喜的糕和茶。

    殷无秽再次被震撼地不轻，目惊心，歇了立刻去见容诀的心思。

    要说变化，唯一的便只有殷无秽近几日没再来找他。

    不来，好。

    因为东厂的面放风声，间接让熹王对此信不疑，心的一块大石轰然落，没有了五皇这个劲的竞争对手，熹王每日的温笑意都真实了不少。

    可他又克制不住地回想起自己的那个荒诞不羁的梦，梦中他对容诀又亲又咬，将人托抱起，抵在假山上肆意亲吻，还在东六所，他直接将容诀掀翻，压在他上，将他摁地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再说，他怎可能对容诀那样狂悖大胆的事，他喜他，疼他都来不及，怎会罔顾他的意愿迫他。

    乎他意料的是，少年关于那一日的记忆都记不太清了，只以为自己是在梦，既然他这样认为，容诀自是不会刻意提起。

    明明和平时别无二致，他却有说不的乏味无趣。

    少年光是回想就一阵血逆，面红脑。

    朝中局势也一边倒地倾向熹王，现短暂的和平之象。

    理完这件事，容诀整个人都放空了来。

    就这样罢，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