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目光毫不避讳，纯粹清透，对他并没有任何旁的心思。容诀一览无余地看清，决定好和殷无秽保持距离的心防悄然化了两分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来了你都没有主动理我，还停顿了一会，也不看我，脸上都没有笑意，连我惯常坐的位置都不给留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，倒是到殷无秽错愕了。

    容诀还剩八分的心防又自我化了五分。

    殷无秽刚想开着补，就听容诀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没有解释，没有好奇，也没有多言，仿佛只是应了他的一句随闲聊。

    容诀一怔，他看向少年满是信任的神，旋即莞尔，角眉梢都上扬了两分。

    不过，看容诀反应平淡，对这事似乎并不是十分反，殷无秽重又燃起希望。少年一腔喜还没来得及表现在脸上，又陡地被一盆冷浇灭。

    容诀挑眉，觑向他。

    一面对容诀，他就失了理智，笨嘴拙，连主动搭话竟也搭不好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抓住这一瞬间云消雨霁的时机，：“我不过几日没来，觉阿诀都同我生分了。”

    他乍然想起，容诀反应平淡，也可能是因为压不在意，自然不会有任何绪波动。

    即使那晚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，他和殷无秽多年的分还在，日后，殷无秽还有大用。他自是不会因此和殷无秽翻脸，至多保持远些距离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殿怎会这样想？”容诀逐渐恢复成从前的语气。

    短短几息间，少年脸上表就已经彩地变了好几变。

    殷无秽一展真实又依恋着容诀的自己，适时委屈抱怨。

    不想他还没有开，殷无秽先打断了他，斩钉截铁：“我知的，阿诀这样，一定有你的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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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向天发誓，他说这话绝没有任何问容诀责的意思。更何况，昭王若是愠怒东厂散播的谣言，大可及时面澄清，直到现在还无后续反应措施，只能说明一件事，这是事实，昭王承认不讳，殷无秽就更加不会在意了。

    他说那话，纯粹就是没找到和容诀聊天的话，一时嘴比脑快，脱而了。

    一说完他就立刻后悔了，他在说什么？！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！

    其实他自己也有错，对殷无秽太过心，不遵医嘱，明知少年当，还凑上前去影响他。少年平时就地黏他，这时候，一时僭越也有可原。

    “五皇的事，其实——”容诀还在斟酌着开，要怎么将这件事告诉殷无秽。

一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年纪还小，许多事都没有经验，一时中药误歧途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容诀余光乜见，不由挑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