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回神，瞳孔中赫然倒映大皇持剑鞘朝他攻来的影，然而不等殷无秽反应，一支剑挑开了大皇的攻击，旋即落回五公主之手，她和大皇搏斗起来。

    方才的那声“小心”也是她喊的。

    殷无秽心有余悸，倒不是被大皇的骤然攻击吓到了，只是之前被压的和容诀之间的矛盾再次被大皇挑明来。

    殷无秽也说服不了自己，退两难。他明知问这个问题会是什么结果，却还是，很不甘心，固执地想要追讨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容诀哪怕开骗骗他也好，都说东厂督主巧言令，惯会骗人，怎的就不能用到他上。若真那样，殷无秽便是为他上刀山火海也甘之如饴了。

    可惜，实际上的容诀——

    “殿，还愣着作甚，五殿和大殿激斗正酣，殿还不过去？”容诀在面对皇夺嫡时从始至终都冷静地像个局外人，之前的误会他也不解释，任由殷无秽误会。

    其实是他没听见，可殷无秽不知。

    少年一想更委屈了，抬起睛盯着容诀，等他说话，或是来骗他。

    容诀以为殷无秽没反应过来，等了一会，少年还是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容诀：“？”

    殷无秽见他迟迟不肯开，只好自己抿着，委委屈屈问他：“大皇兄说的，你是因为权势才找上的我，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问都问了，还要借大皇之名，一来好随时甩锅于他；二来，也是给容诀递台阶，只要他说一句大皇所言全是狡辩，不可轻信，殷无秽就信。

    他就可以完全放心、不再顾忌地去为容诀任何事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满心期待，焦灼地等待容诀。

    少顷，容诀看向他，角微动，殷无秽心一提，觑他。

    容诀开，：“不错，咱家所为，确实是为了权势。也不仅仅如此，咱家更想要的，是在朝政更迭换代之后，全须全尾地存活来。”

    “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容诀抬注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