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也明白过来他的用意，垂眸不答。

    容诀并不在乎他使小，离他想要的结果只有一步之遥了。不殷无秽怎么想，等到了最后一刻，他会理解接受的，现实已经不容他后退。

    两人再次纠缠起来，即使没有言语对话，光凭神之间的对视也是极其悱恻而绵的。

    大皇重伤难忍。

    但更受不了的，是旁这两人还在没完没了地拉拉扯扯，大皇牙关一，刚要开骂人，就噗地吐一鲜血，他怒地五脏六腑都在颤动。

    容诀看着殷无秽，后者同样专注凝视他。

    少年不自在地动了动握剑的手指，嘴翕动，他的目光更加专注了，但是藉由之前的矛盾，他又不知该开和容诀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微微避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容诀觉到了，他一侧首，旁是还不肯死心的大皇，远是争锋对决的两方人手。到嘴边的话不由转变成了正事，“殿，动手之后记得及时补刀，不要给敌人再一次反扑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闻言，闪烁期待的目光破碎，抿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却还是没有动手。

    容诀眉梢再次一蹙，他凝目乜向大皇，而后者同样不屈觑他。

    容诀不疾不徐地敲打：“殿还不动手？”

    大皇都在这里了，他的属被牵制，剩的所有人皆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殷无秽也谙这一。但是，就这么终结一条鲜活的生命，如果对方是敌人，恶徒，殷无秽自是不会手。可面对熟悉重伤、已是手败将的大皇，殷无秽终究迟疑了。

    “殿。”容诀走到殷无秽后，无声促。

    “为了那个位置，一定要这样么。”殷无秽的额角渗汗珠。

    “嗯。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了，不要让他们无谓牺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