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发话，余众人俱如斯响应。

    事一拖，殷无秽手里又没有多少能用的人手，还是得经他们的手。什么东西能让殷无秽收回，什么不能，也好有个分辨。

    殷无秽哂笑，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不过这也给了他充分缓和的时间。

    年轻的帝王故作为难，“可是，这样一来东厂督主又当如何置？”

    郑首辅为他解惑：“陛所说，先褫夺了他的官位，继续关押诏狱，以免东厂底现动。待东厂收归完毕，一并清算置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就这么办吧。劳烦诸位大人了。”殷无秽神恹恹，散了会议。

    众人恭送他离去。

    事总算暂时解决了，殷无秽心力瘁地举步回到他登基之后就搬来居住的帝王寝殿——紫宸殿。

    年轻的帝王一挥手，殿服侍娥和小太监俱低眉顺地退，他们已经完全熟悉殷无秽的作风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不喜众人前呼后拥地伺候，尤其这段时间。

    他斜倚在榻上阖目小憩。

    虽说暂时保住了容诀命，但本的矛盾始终没有解决。这已经不是容诀在不在意他、喜不喜他的问题了，这一天是容诀早就预料好的，他算准自己会救他。

    时至今日，殷无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    不论哪位皇登基，东厂都不能留。若登基的是他，容诀方还有一线希望。

    殷无秽明知这一，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去。

    容诀的计策，成功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表苦涩，抬手挡住了睛，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以及政治利益被不偏不倚地搬到明面上来，殷无秽再也无法说服自己。

    他真的，不知该拿容诀怎么办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