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诀最清楚了，这里一贯捧踩低，谄媚奉上，我那时候生于冷，又没个人倚仗，连说话和走路都比旁人晚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此景，再加上他二人最亲密的事都过了，殷无秽有满腹的心里话想要说，呼之。

    便是那人睡着，也阻挡不住他想倾诉的衷。

    殷无秽说着，不由陷回忆。

    此地偏僻，对新任帝王来说更是一段屈辱的历史，自他登基之后有的掌事就直接主将这里给封了，仅留几个洒扫的人定期打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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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诏狱犯人自皇帝来后倏然失踪，殷无秽随意一句他要秘密提审朝廷重犯也就打发了，再多打探的，殷无秽可直接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小殷无秽当然不懂这些，但这个名字听见过太多次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条件反，几乎一有人提起这个名字，还是婴孩的小殷无秽目光就不由转了过去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，连哭闹都止住了。

    且他还是陛亲自送朝堂的，在容诀没有表现过人的才能和手腕之前，里传他和皇帝什么的都有。

    有些心里话，殷无秽也就只敢在这时候和容诀全盘托。

    他先将容诀抱去沐浴清洗净，稍后再调两个信得过的人来贴照顾他。

    说来还难为的，但是殷无秽还是想告诉他。

    他知容诀的时候，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要早许多。

    殷无秽可轻易将这里换成自己的人。

解释。

    安排至此，事无细。这里门惯常闭着，没有他的允许一个字也不准去，容诀且先安置在这里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可以说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刻了固的印记。

    他还在襁褓里时最常听的不是寻常父母教小孩喊爹娘、父亲母亲之类的称呼，而是冷里的嬷嬷日常八卦。殷无秽将近两岁才对那些话了明显的反应，而人私议论最多的，无疑是甫一朝堂就大放异彩，异军突起的容诀。

    回再行打算。

    殷无秽没有将容诀带去别的地方，他带到的，正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东六所。

    在东厂尚未全清查收归完毕之前，谁也动不了他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不知，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，也从未和你说过那些青涩的往事。”殷无秽不自禁开，未言先笑了，然而话的瞬间，眶却有些微红。

    话匣一打开，就再收不住。

    抱着人清洗净了那些浊之后，容诀还在沉沉睡着。殷无秽将人抱到自己曾睡过的榻上，掖好被褥，坐到他的床前，执过他手安静望他。

    容诀边以前那个小豆就十分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