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诀思忖了很久也没有想答案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本该愈烧愈烈的却逐渐趋于平淡。

    绛红是容诀最常穿的系，他一贯喜好这，就连上边的纹和饰都是容诀喜的样式。那纯白则是完全照殷无秽意思裁的，自殷无秽在诏狱看过容诀穿白衣之后就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
    容诀越来越一团雾。

    照容诀的格，他应该更加不留面，甚至产生毁灭一切的激烈绪。

    不从哪个层面去看，都与禁无异。

    其中还有两新裁的衣裳，一绛红戗金袍服，一纯白银纹袍服。

    但是对象换成殷无秽，容诀渐次地接受了既定事实。

    不是特别名贵的件，却胜在巧，全是些喜庆逗趣的玩意，颇年味，也有些许讨好容诀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当然还是很光火，很失望，心灰意冷，连赖以生存的皇也不想再继续待去了，准备离开，但心里尚有一丝疑窦没有清楚。

    对殷无秽的行为实难评价。说起来，这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，容诀一样样清了殷无秽送他的东西之后如是想到。

    容诀本该怒火中烧，若是先帝，他此刻已经着手准备弑君了。

    在小年之前殷无秽都没有什么闲暇时间过来看容诀，但他差人送了不少东西来。

    最后只能将其归咎于他对殷无秽有教养之恩。孩犯了错误，他失望，愤怒，可到底在殷无秽上倾注了太多心血，他对殷无秽的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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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过分苛责殷无秽，难不是在否定自己一手栽培的成果吗？

    好像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，这可不像是容诀。如果容诀是甘于现实的一个人，那他不可能爬到东厂督主的位，更不可能在先帝想杀他时置之死地而后生，先一步将其反掣。

    在他意识刚清醒过来时就是这样的觉，所以才会哭到泪满面痛不生。

    怎么不像呢，他住在殷无秽曾居住了数个年的殿里，一步也不能去，被囚困于此。被殷无秽从里到外地占据了，完完全全地沾染上他的气息，接受他的给予。

    这可是禁啊，连都被对方从到外地占有了，他现在是殷无秽的人，从上来说。可是为什么，为什么他没有爆发激烈厌弃的绪，心里完全没有那觉，甚至还很平静。

    至少从现在来看，他很像一个禁。

    麻布不适合他，这如纱如绸、之柔细腻的锦缎才最合适，档次瞬间提升了不止一星半。

    容诀一看其低调奢华的本质。

    那么，导致这一转变的因素是什么。

    还是自己亲冠上的称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