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听他话中的战意和毫不掩饰的侵犯，莞尔置之，“这话十六年前车代向大周开战时就曾说过。唔……孤记得，那一战车代的勇士们被大周铁骑合手擒拿，好不狼狈。如今还发此言，竟是势气不减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这一次，格目森是真的怒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看着他，目光平静，“使臣还是好好吃酒吧。这里，是大周的皇。”

    格目森被他的目光悍然压，暂时偃旗息鼓了。有一殷无秽说的没错，这里是大周的地盘，他造次也该有个分寸。

    不是怕了大周，而是，实在不该被殷无秽搅心神，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。

    殷无秽耳边总算清静了。他斟酒赏舞，在心里亟不可待地数着国宴结束时间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刑牢狱外面的火已经被全扑灭，可不知怎的，里面却是越救越烈，人难踏足。

    冲天焰直容诀面门，时间拖延地差不多了，他换上和救火太监同样的服饰，手脚麻利好衣服，再把尸搬到榻上，和东厂属快步奔。

    等到现在走就不会被人发现了，毕竟还要预留的时间。

    但这样一来，这火也够他们自己喝一壶的。

    容诀手臂被火焰燎到，去的烟又加重了他的伤势。肺灼痛难忍，容诀息间都带着铁锈气，脸也被熏得黢黑，角不禁了艰涩的泪。

    不过这都没关系，他已经成功来了。

    容诀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指挥其他人，和看守他的刑狱守说：“都泼完了，我们再去拉一板车过来，顺便多搬救兵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们尽快！”狱守完全没有察觉到前这个人就是他要牢牢看住的对象。

    容诀就这么堂而皇之、光明正大地从这群人底离开了。

    但这还远远不够，他先随属去织造局和皇城门界的地汇合，如何皇城门依旧是个难题。

    商队只能跟随里的掌事公公或者女官，没有单独行动权。容诀以前的门也都用不了了。